作品名:週に一度クラスメイトを買う話
作者:羽田宇佐
译者:INCSKY16
源地址:https://kakuyomu.jp/works/1177354048940272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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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pisode 270
一秒钟竟如此漫长。
宫城明明问了我的想法,现在又一言不发
我觉得这种时候沉默并不好。
此时的氛围与平时不同,宫城越是沉默,我就越是在意自己说的话对不对。
我握住刚刚亲吻过的宫城的手。
我有些犹豫该说点什么。
我一边寻找着话语,一边用力握住宫城的手,这时宫城嘟囔了一句。
「……把鳄鱼拿开。」
「鳄鱼是说那个吗?」
我将视线投向笔直放在床上的鳄鱼纸巾盒外套,宫城便回了一句「除此之外没有别的鳄鱼了吧」,然后松开了牵着的手。我站起身来,将鳄鱼放到了地板上的鸭嘴兽旁边。
「这样可以吗?」
「可以。然后把窗帘拉上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我拍了拍无法行使作为纸巾盒外套职责的鳄鱼,和正在履行纸巾盒外套职责的鸭嘴兽的头,然后按照宫城所说的关上了窗帘。
因为灯还开着,所以房间里还很亮。
「接下来做什么?」
我向宫城问道,但她什么也没说。
她皱起了眉头,紧紧盯着鳄鱼。
这不是这种时候该有的表情。
我知道她只是在思考问题的答案,但是这个看起来像是不高兴表情,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并不相称。既然是宫城主动说的「我来做。」,那她的表情稍微柔和一点应该也不会少块肉。
「做什么?」
我坐在床上,又问了一遍,宫城带着与我们要做的事情不相称的表情,看向了我,发出了小小的声音。
「衣服,脱掉。」
「可以是可以,不过只有我吗?」
「只有仙台同学。」
「宫城也脱掉吧。」
「不要。」
脱衣服的只有我。
总是这样。
她只想我脱掉衣服。
「这种时候,不应该两个人都脱吗?」
我踢了一下站着不动的宫城的脚。
「不用脱不是也可以做吗?」
「那,我也没有必要脱咯?」
「仙台同学要脱掉。」
她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宫城有说不要的权利,但是我没有。
虽然她说过,我要是有不愿意的事情就要说出来,但现在这个场面下,如果耍脾气不情愿的话,就不会有什么好事。要是继续否定宫城的话,她肯定就要说那算了或者要回房间之类的话,然后从我面前消失。
所以,我能做的事只有一件。
我站起身来,按照宫城的期望,脱掉了毛衣和裙子。
「这个也。」
她拉了一下我的背心,于是我也脱掉了。然而,宫城还是不肯接受。
「还有要脱的东西吧。」
我早有预料的话传入了我的耳中,我看了看掉在地上的衣服,没有好好叠起来的衣服看上去格外刺眼。让我不得不意识到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
「你不是说只脱衣服吗?」
「我不记得。」
虽然听到了一个一听就知道是说谎的谎言,但和宫城争论说了还是没说也没有意义。
「有没有让宫城帮我脱的选项?」
「没有,仙台同学自己脱。」
「你以前也帮我脱过吧。」
曾经宫城以惩罚游戏为由,在我身上留下了很多印记的时候,她就像现在一样命令我脱掉衣服。然后,她把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的我的内衣也脱掉了。
今天与那时重合了。
所以,我希望今天她也能帮我脱。
宫城说她来做,然后按照正确的步骤走到现在,脱掉对方的衣服应该也是正确的步骤之一,但宫城却不肯接受我的话。
「自己脱。」
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,我轻轻叹了口气。
「真的不关灯?」
「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个?又不是第一次在明亮的地方脱衣服了。」
「话是这么说,但今天有点。」
——羞耻。
不对,以前也不是没感到羞耻,只是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。
第一次和宫城做这种事的时候,我感觉我们跳过了三四个应该经历的阶段。那之后,我们也是跳过好几个阶段前进的。但是,今天我们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,没有跳过任何一个阶段。
「仙台同学。」
宫城小声地叫到我。
只要我不说不愿意,前方一定有着宫城所期望,同时也是我期望的事情等着我。这不是不确定的未来,而是确定的未来。
我想快点前进。
但心脏有点太吵了。
因为专门按照正确的顺序来做这件事,以往因热情而直接融化的理性没有融化。宫城的正确性将我身体中的理性给留下来了。
宫城手碰到了我内衣的带子。
她的指尖按住了带子,但却一动不动。
她没有做任何拨开的动作,也没有解开扣子的迹象。她只是像催促一样看着我。
这种时候,理性是一个障碍。
我无法像以前那样去做。
我有些抗拒在宫城面前,只有自己变得赤身裸体。
「今天,你很积极。……为什么?」
我问了一个可能得不到回答的问题。
我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与以往都不同的情况。
「怎样都好吧。」
「我很在意。」
「不用在意。」
「没有理由吗?」
「……就算是我,也会有想做这种事的时候。」
「欸?」
刚刚,她说什么。
我听到的是,绝不可能从宫城嘴里说出来的话。
「宫城,刚刚的——」
「仙台同学,别啰嗦。快点脱下来。」
我很想问那句让我怀疑是听错了的话,但被一个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不好的声音打断了。最后,我只能回答一声「嗯」,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,再吸气。我尽量不看宫城的脸,自己解开了扣子,脱下了内衣。
「这样可以吗?」
虽然没有回应,但我能感受到她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裸露的胸部上。
这时候,她从来不会客气。
「……我希望你别一直盯着看。」
我把内衣扔到脚边的衣服上。
为了逃避宫城注视我胸部的视线,我把身体和宫城紧紧贴在一起。
「我想看。」
她推着我的肩膀,贴在一起的身体开始分离,于是我又抱住了宫城。
「为什么想看?」
「因为仙台同学很漂亮。」
「吃得太饱,肚子都凸出来了,不漂亮。」
「仙台同学明明一直都很漂亮。」
只有这种时候,宫城才会说我漂亮,我真是搞不懂她。平时她不会夸我,所以我希望她能像平时一样顺其自然地对待我。不过,宫城夸我也没那么糟糕,让我的脸变得很烫。
「……那还真是谢谢。」
我小声回答到,宫城的手抚摸着我的腰,一下子滑到了遮住我身体的最后一块布料上,于是我拉开了我自己靠过去的身体。
上面和下面,全部。
如果都脱掉给宫城看,我的心脏说不定会崩溃。
「宫城。这带子有点碍事。只脱掉这一件都不行吗?」
为了掩饰,我拉了一下宫城连帽衫的带子。结果宫城露出了明显不高兴的表情。
「不要。」
「把别人脱成这个样子,你也稍微让步一下嘛。」
我再度拉了一下带子,宫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,脱掉了连帽衫。我顺手抓住了她的上衣,又说了句「这个也脱掉吧」,结果我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。
「不是说了只脱连帽衫吗?仙台同学,老老实实在床上躺好。」
宫城踢了一下我的脚踝,我只好掀开被子,在床上坐下,然后一言不发地关掉了灯。
「……总感觉好亮啊。」
宫城不满地说道。
「没办法吧。毕竟外面很亮。」
虽然有着能够有效遮住外面光线的窗帘在,但房间内并不是完全漆黑。窗外的光线,透过窗帘的间隙照了进来。
所以,我还是感觉很羞耻。
然而,曾经说过不能碰自己,也不想被看到,然后遮住了我的眼睛的宫城,只有此时此刻才不会要求我拿出毛巾。
就算被宫城看着,只要毛巾夺走了我的视线,羞耻感就会消失在黑暗中,但她什么都没说,也上了床,然后把我推倒。
「……可以接吻吗?」
宫城静静地说道,抚摸着我的嘴唇。我没有回答可以,取而代之的是准备主动吻她,结果她用力地按住了我的肩膀,仿佛要把我粘在床上一样。
「我来做。」
她坚定地说道,于是我摸了摸宫城的脸颊,默默闭上了眼睛,然后一个柔软的东西便触碰到了我的嘴唇。
一次,两次。
宫城如同小鸟啄食一样吻着我,咬着我的耳朵。
不像平时那么用力,而是非常温柔地。
轻轻地。
从耳垂处传来的宫城的体温,令人舒适。温暖的东西贴到了我身上,耳朵变得湿润起来。我能听见宫城呼吸的声音,我的脖子感到一阵瘙痒。
「宫城,好痒。」
「讨厌吗?」
「倒也不讨厌就是了。」
「那不就好了。」
说完,宫城咬住了我的脖子,而不是耳朵。
她的牙齿深深嵌入我的皮肤。
柔软的嘴唇和坚硬的牙齿的触感,让人分不清是快感还是疼痛。
要温柔的话一直温柔就好了,突然回到平时的宫城的样子,让我有些搞不懂。我不明白她这样变化轻重的意义。
我用着与脖子上感受到的同样的力度,抓住了宫城的上衣。
要是能脱下来就好了,我如此想到。
覆盖着宫城的衣服,就像她和我之间存在的几堵墙一样。她接受了我,但不会全都允许我。我不会像我属于宫城一样,要求宫城也属于我,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允许我更多的事。
「宫城。」
我轻声呼唤道,她的牙齿也松开了,她的吻在应该已经留下痕迹的位置落下,然后用舌头舔舐着。
「这个,脱掉吧。」
我拉着她上衣,几乎要拉坏了。
「不要。」
宫城简短地回答道,然后将嘴唇贴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她一次又一次地吻着我,然后吮吸着我的锁骨微微往上一点的地方。
我隔着上衣抚摸着她的肩膀。
还要多久,宫城才会脱掉这身衣服呢?
我想去摸和她在我身上留下印记相同的位置,但我的手一动,她就会抓住我的手腕,然后放在床上,就像是在说碍事一样。
我的手无处可去。
我只好紧紧握住床单,又松开,宫城便开始像傻瓜一样在我身下仔细地留下印记。
脖子和肩膀的交界处,胸部往上一点点,被留下了许多许多的印记,让我被宫城所填满。轻微的疼痛和嘴唇上传来的体温牵动着我的感情,让我的理智原本坚硬的外壳一点一点地剥落下来。
我伸出手,梳理着宫城的头发。
她的头发非常顺滑,摸起来很舒服。
我稍微用力扯了一下缠绕在指尖上的头发,宫城便抬起了头。
「我可以摸吗?」
宫城平静但非常清楚地问道。
「哪儿?」
「这儿。」
宫城看着我,指尖滑到了我的胸部前端,紧紧贴了上去。
这不是已经摸了吗。
这样简单的话我却说不出口。
宫城指尖所触碰的地方,是我刻意不去注意的地方,那儿本应该是我不想让人看到的地方。
我笨拙地扭动着身体,抓住了宫城放在我胸部前端的手。
虽然说笼罩着房间的黑暗让我的视野近乎黑白,但我还是能够看见宫城的脸。换句话说,她也同样能够看到我。
身体奇怪的地方正在兴奋。
这是正常,但不好的行为。
我对宫城产生了奇怪的意识。
「仙台同学,我想摸。」
宫城小声嘟囔着。
我知道她这是在以她的方式来重视我。但是,确认并不是重视的全部。有些事情我不想专门被确认。
「不用全部确认啦。宫城做自己想做的就好。」
「为什么不用问?」
「因为被问到会很羞耻。」
「可你平时都没事?」
「不是没事,平时我也会觉得羞耻。所以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不会阻止的。」
「……哪里都可以摸吗?」
「可以哦。」
我轻声回答完,与宫城四目相对。
在只剩下黑白的房间中,宫城的眼眸看上去更加深邃了。
我感觉她的头发有些碍事。
虽然我现在不太想被别人看到,但我还是仔细地看着宫城。
我伸出手,把她柔顺的头发披在耳朵上。我抚摸着她的脸颊,叫了声宫城,她的手便放在了我的锁骨下方。
她的手缓缓滑过我的皮肤,覆盖住我的胸部。
我的意识集中在一点之上。
宫城的手心应该碰到了那个变硬的东西,我的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。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在我的脖子上吮吸,而她的手则像是确认触感一样缓缓移动着,我再一次抓住了宫城的衣服。
——有这么舒服吗?
宫城所做的事,与上一次宫城做的时候别无二致,但我却感觉比上一次要舒服很多。
那时,又是怎样的感受?
我绞尽脑汁地回想着那一次,却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宫城触碰我的时候的记忆也好,我触碰宫城的时候的记忆也好,我全都记得,却又无法将其找出来。也许是我在真实的记忆中掺杂了捏造的记忆的不好。
我捏造出来的宫城,和此时此地的宫城,已经混杂一起,变得乱七八糟了。
「仙台同学。」
耳边传来的声音,让我倒吸了一口气。
宫城的指尖抚摸着我胸部的中心。
发生了明显变化的那儿被用力一按,我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动了起来。连我呼出的气息都在发抖。
「等一下。」
宫城没有回答,也不会等待。
她嘴唇触碰到了我的胸部前端。
就像猫咪理毛一样仔细地舔舐轻咬。
「嗯——」
我的声音漏了出来,我咬住了自己的嘴唇。
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地做羞耻的事情了。
如果能让宫城触碰我,本来是可以给她听见我的声音的,但现在我却不想让她听到我的声音。我真想把融化的理性重新凝固起来,拴在我的体内。如果理性真的消失了,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。
舌尖按压,牙齿轻咬。
宫城用力地吸着,我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肩膀。
「等、等一下。」
这并不是不可为之事,反而是我希望她做的事情,但我的感情还没跟上。
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吸气,呼气,吸气。
我重新整理着自己的意识。
外壳剥落的理智即将融化成黏糊糊的东西,毫无作用。
「宫城。」
我发出嘶哑的声音,然后又咬住了嘴唇。
我不想发出声音。
但我又想阻止宫城。
「停、下来。」
她明明听得见,但她的嘴唇却像是与我的胸部同化了一样不肯离开,我用力抓住宫城的肩膀,她才抬起头来。
「……仙台同学,不是你说随便摸哪里都可以吗?」
「我没说过,可以舔。」
宫城低声说了一句「骗子」,然后用指尖缓缓地抚摸着刚刚嘴唇紧贴的位置。
「宫城,停下!」
我感到不妙。
只有宫城触碰的地方神经开始集中
感官增强了好几倍,快感也被放大了。
「怎么,一直,那里。」
宫城没有回答。
她的指尖不停地动着,不能让人听见的声音不断从我的嘴唇间漏出来。
因为这是让人舒服的行为,所以我觉得这是正常的反应。但是,我的身体反应过度了。虽然说我一直想和宫城做这样的事情,但不应该只是触碰胸部,就能有如此快感。
我的想法如此,但已经跑在前面的身体却无法按照我的意志行动。
身体深处变得好烫。
还有想让她多触碰的地方。
我抓住覆盖在我胸部上的手,强行停了下来。
「宫城,那儿已经够了。」
「为什么?」
「更进一步吧。」
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。
「更进一步?」
「你是明知故问吧?」
我把抓住的手放在我的肋骨下方。
我用力一推,让她的手往更下方滑动了一点。
我希望她做的事情,并不是非做不可的行为,但如果可以的话,多少次我都想这么做。我想和宫城做到次数都变得数不清,做到感到厌倦为止。
因为,这是室友之间不会做的行为。
希望保持室友关系的宫城,会做不是室友该做的事,对我来说有着很重要的意义。
「……让我更加舒服吧。」
为了让宫城听见,我稍微加大了一点声音。虽然她没有回答,但她的手慢慢钻进了我的内裤中。我知道自己的那里发生了什么,所以我不想让宫城看见我的脸,但宫城一点也没有移开视线。可如果我闭上眼睛,或者移开视线,我就看不见触碰我的宫城的样子了。
如同要剥下贴在身上的内裤一样,宫城的手指滑入了我的双腿之间。然后,她的指尖触碰到我想要被触碰的位置,缓缓动了起来。
「舒服吗?」
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。
「唔,嗯。」
「……比起自己做呢?」
在我体内融化的理性仿佛受到宫城的手指的引导一样,流了出来。 从我身体中溢出的东西弄脏了宫城,让她指尖的动作变得更加顺畅。
「宫城做更舒服。」
仿佛在回应我的话一样,宫城的手指用力按了上去。
我还没来得及咬住嘴唇,声音就漏了出来。
只允许宫城触碰的位置有着宫城的体温,我能感受到她明明也对我有好感,却又完全不肯展现出来的感情。
这不是对谁都可以做的事情,这是只会对我做的事,我如此认为。
「宫城。」
我抓住她的衣服呼唤着她。
宫城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。
她将嘴唇按在我的脖子上,然后又咬住了我的耳朵。
黏糊糊的欲望不断涌出,湿润了宫城的指尖。
我们正在向彼此展示不能让人看到的自己。
「……志绪理。」
我轻声呼唤道,我们的目光便交汇在一起。虽然看不清颜色,但我却明白她脸红了。我又说了句「真可爱。」
「不用说这种话。」
「可、可爱。」
「闭嘴。」
说着,宫城的指尖向下滑动,愈发用力地摩擦着。我感觉我的腰快跳起来了,于是我抓住了床单。仿佛是为了让我变得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一样,宫城的体温缓缓向下移动,停了下来,然后又笨拙地动了起来。紧接着,她如同寻找着什么一样,手指有些犹豫地彷徨着。
「可以哦。」
我拉着宫城的手臂,对她说道。
「……什么可以?」
兜兜转转的指尖停了下来。
「宫城想做的事情,可以哦。」
她的指尖犹豫不决的事情。
那是进入我身体的行为,是我绝不会阻止的行为。但是,她的指尖却依旧一动不动。
「我是,属于宫城的。——所以宫城要确认我的一切。」
「一切?」
「对,一切。让我好好明白,我是属于宫城的吧。」
宫城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她问了一句没关系吗,于是我又拉住了她的手臂。
宫城的手指慢慢动了起来,慢慢地,就像对待什么一碰就坏的东西一样,小心翼翼地,将她的体温送入了我的身体。身体混杂着不属于自己东西的感触,牵扯着我的身体,让我无法正常呼吸。
吸气,呼气。
如此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。
我看向宫城的脸。
不知为何,她又像是一副苦着脸的样子,又像是很兴奋的样子。我搞不懂,但是,我可以确定的是,宫城正看着我,我感到很高兴。
不属于我的体温,令人着急地向着深处缓缓移动,我的身体干脆到令人惊讶地接受了本应该是异物的宫城。
当然,对不属于我的东西还是有着抵触感。我意识到我们的身体是不同的。宫城不是我,她进入到我的身体内,让我明白我和宫城是不同的两个人,但又比任何人都更加亲近。我和宫城的界限越来越模糊,但无论走到哪儿,我还是我,宫城还是宫城。然而,正因如此,我才愈发强烈地感受到我和宫城的联系。
「宫城。」
我如同确认一样呼唤着她。
像野猫一样的宫城,悄悄地钻进了曾经满是缝隙的高中生的我,慢慢与我变得亲密,才让我成为了我。如果没有她,我想我只会生活在一个充满虚假笑容的黑白世界中。
所以,我不想离开宫城。
「没事吧?」
一个有些不安的声音传来,我再次与宫城对上视线。
她移开了目光,但是,又马上重新看着我。
为了比回答更加清楚,我把手绕到宫城背后,抱住了她。
我不知道此时与我混合在一起的手指是哪一根手指。
我只感觉到非常舒服。
我想传达给她。
「……我有好好做到吗?」
对于这个有些没自信的声音,我开始呼唤着「宫城」。
做得好,做到了之类的,
这些都不重要。
只要是宫城,做什么都好。
「再、多。」
做一点。
一直。
做到让我坏掉的程度。
我如此想到,可本应该不知轻重的宫城,却平静地动着手指。
和宫城深深混合在一起的地方,比我要更加坦率,紧紧抓住宫城不放。告诉着宫城,想要更加地混合在一起。
我从未如此想将自己交给宫城。
我从未如此想让宫城知道一切。
我变得贪得无厌,贪得无厌地索求着宫城。
体温渐渐靠近,又渐渐远去。
我心中留不住的感情满溢出来,弄脏了宫城。
在我身体外的宫城的手指,触碰到了某个神经聚集过度敏感的地方。
我甚至忘记了如何呼吸。
我感到呼吸困难。
我的身体内外都被宫城触碰着。
我试着用指甲抓宫城的后背,想告诉她我是多么舒服,可宫城给我剪指甲剪得太多了,所以做不到。我用不了指甲,只能像以往的宫城一样咬住她的脖子。
用力,用力,用力到会留下一辈子的痕迹。
「好痛。」
宫城有些痛苦地说道,停下了手。
只想着给别人留下印记的宫城真是个笨蛋。
她应该想起来,我触碰她的时候她自己做过的事情。让她知道用牙咬我,用指甲抓我的自己又是什么样。
「做到、最后、吧。」
我在她耳边低语,然后咬住她的耳垂,连同鸡蛋花耳环一起。我用舌尖触碰着耳环,宫城的手指便用力地推动着。
「仙台同学。」
悦耳的声音振动着我的鼓膜。
宫城与我紧密相连。
为了安抚擅自动起来的身体,我向宫城恳求道。
「再多,叫一些。」
宫城轻声地叫着仙台同学。
叶月。
我希望她这样叫我,但我没有余力说出口。
宫城反复叫着仙台同学,将我体内的一团滚烫的东西引了出来。我感觉很舒服,又很苦闷,我想早一点解放,于是紧紧抱住宫城。
身体中心的体温强烈地交汇在一起。
「志、绪理。」
在这张床上才会叫的名字下意识地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,然后消失在黑暗中,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像躺在地上的鳄鱼一样变得瘫软。
大脑一片空白。
过了好几分钟。
我调整着呼吸。
我把视线从昏暗的房间的天花板,转向躺在旁边的宫城,拉了拉她的衣服。
「仙台同学,会拉坏的。」
「不想被拉坏的话,就抱抱我。」
虽然我有想做的事情,但我还是让宫城做了她想做的。
所以,我觉得这点任性是可以被原谅的。
「……手,弄脏了。」
「没关系。」
「有关系,会把仙台同学弄脏的。」
「那是我弄脏的,不必在意,只是还给我自己而已。」
反正身体已经脏兮兮了。
黏糊糊,湿漉漉,有些恶心。
可是,那都是宫城带给我的,所以我不想擦掉。
「但是。」
我抓住了宫城的手腕,亲吻了她被弄脏的指尖。
「仙台同学!」
「有什么关系,这是我的,又不是宫城的。」
「有关系。」
宫城想把我推开,于是用那只手按住了我的胸口。黏糊糊的东西便粘在了上面,宫城呆呆地发出了一句「啊」。
「说了不用在意。」
我抓住宫城弄脏的手,将她拉了过来。宫城把额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「……叶月是属于我的吧?」
被用这个很少叫的名字叫到,我几乎停止了呼吸。
「没错哦。」
虽然我一如既往地回答了被问过好多次的问题,但即便是如此深的联系,也无法证明我是属于宫城的。所以,我想宫城还会反复问我。
如果要快速证明我属于宫城,只要对周围的人说「仙台叶月属于宫城志绪理」就好了。对宇都宫,对澪,对她们以外的人。只要他们都知道我属于宫城,他们就会按照「仙台叶月属于宫城志绪理」来对待我们。这样的人越多,我属于宫城的事实就会积累得越多。
用认识来巩固关系。
然而,只是室友的我们,不允许采用那种方法。
「这样的仙台同学,不要给任何人看。」
称呼恢复了原状。
「嗯。」
「还有,你和谁在哪儿都没关系,但不要忘记你属于我。」
「嗯。」
我抓住宫城的衣服。
这将她包裹住的糯米纸。
将我和她分隔开的东西。
也许,只是重复这样的行为是无法将其剥开的。
如果能说一句,喜欢,也许就能填补我们之间的缝隙,但也有可能把糯米纸变成画纸,变成钢铁。
「宫城,真可爱。」
我没有说喜欢,而是正确地表达了眼前的景象。
「真啰嗦。」
黏糊糊的手推着我。
所以,我紧紧抱住了宫城,不让她离开我。